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大都市里,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研究正在发生,而这其中有很大部分是科学家的功劳,往往能成为极致的科学家们,脾气可能都会有一些奇怪,简直可以称之为都市之疯狂科学家,有很多电影小说的题材也都很倾向于选择疯狂地科学家和别人发生的故事,让人们看得过瘾。
电影界是如此热衷改编残暴怪物和疯狂科学家之间的故事。
玛丽·雪莱因1818年创作的《弗兰肯斯坦》(或译《科学怪人》)而被誉为科幻小说之母。
让我们设想一个场景:有这样一个地方,也许它叫太阳城,也许叫亚特兰蒂斯,这都无所谓,这里一切都按照科学理性设计得一丝不苟,井井有条:从出生、童年到青年,其实在胚胎阶段你的人生就已经被“合理”地设计了,你的恋爱遵循一个数学公式,你的食宿遵循一套科学标准,更不用说工作了,连死亡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没有欲望、没有痛苦,一切都像科学公式一样平滑,你和身边的人也许有具体分工的不同,但没有实质差别,没有不平等,大家都是一个巨大程序的环节,永久平静。这是你要的幸福吗?这是美丽新世界,还是科学的末日图景?
《弗兰肯斯坦》与启蒙理性迷局
莫奈特·瓦克安在《当代弗兰肯斯坦——误入歧途的现代科学》中引导我们去凝视这样一幅未来世界的可能图景。瓦克安是法国精神分析学家、随笔作家,这部作品是她的代表作,写于上世纪80年代。2016年这部书出了增订版,补充了近三分之一的内容,深化了对这个问题的反思:即科学、理性地疯狂发展,是否给人类带来了幸福?
最为人熟知的“怪物”形象出自James Whale导演的1931版《弗兰肯斯坦》。
在这本书中,瓦克安试图让我们意识到,“弗兰肯斯坦”式的悲剧是启蒙运动以来的理性至上主义可能的恶果。在启蒙运动之后,有很多人相信,只要依靠科学,反对宗教,依靠理性,反对非理性,依靠知识,反对愚昧,我们就可以一直走在去往幸福的途中。但果真如此吗?这种对科学和理性的顶礼膜拜本身,难道背后就没有隐藏着一种迷信和非理性吗?这种被科学的意识掩盖的非理性的疯狂,正是瓦克安希望提示我们看到的,虽然它以一种冷冰冰的对知识之追求的形态出现。
这种追求科学、理性的求知欲,往往认为真就是最高的价值和标准,科学探索没有禁区,不论这种限制是以道德面目出现,还是以宗教形式出现。他们把科学树立为唯一标准,想废除所有限制,于是他们反对过去,他们弑父,推翻传统这些构成限制的东西,而把目光指向无限开放的未来。这样一种没有过去、超越过去的新人是怎样的?他似乎应该是符合科学标准,把各种缺陷不足都剔除,只保留优点的人。在作者看来,所有这些都指向了优生学,于是就出现了我们在开头刻画的场景。
科学能带来幸福吗?
我们常把科学等同于真理,但正如作者在书中多次强调“科学不是理性唯一的标准,而理性也可能发展成一种疯狂”,以及序言中提到“疯狂的科学家慢慢变成了疯狂的科学”,这本书希望我们能够给理性划一条界限:理智并不能划定界限,但界限却能够让我们找回理智。显然,她寄希望于一些数千年来似乎被证明合理的传统道德伦理上的限制,而这种限制,是那些唯科学主义者希望全部抛弃的,这似乎也是崇奉理性的人占主导的时代,因而对理性的限制对她来说是“夸张的想法”。对之她只能不断呼吁,但她近乎声嘶力竭的呼喊,更多只是在宣泄情绪,而不是为她的观点做出一个有效的说明或论证。
虽然有种种不足,她的作品还是给了我们一个警示,让我们在享受科学技术发展带来的成果时,能够拉开距离来看看科学的本质,科学的意义。简言之,科学就其本身而言,并不能直接给我们带来幸福,科学背后的求知欲,并不那么理性。理性背后也许是一个非理性的恶魔,有时候我们被它暂时的胜利遮蔽了双眼,对远处和内在危险视而不见。